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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
来源:开放征文 中篇 | 作者:Flikeed | 发布时间: 2022-05-31 | 4096 次浏览 | 分享到:

  攫下金色的日果,

  直到世界终结,时光流尽。[威廉·巴特勒·叶芝,1899年

  ]

  

  

  “你能看到吗?那层层阴霾背后的真理。”

  “这一切又有何意义呢?看到了这光明又怎能逃离这迷雾?”

  “就像我看不透你的记忆一般。”

  等到歌者从那无线光明的晕眩中苏醒,他还是回到了这灵魂之海,神力已经恢复了,可那灵魂之海的一切都已被时间凝固,那光和热,超脑那振动的叶片已回到平静,聆是依旧独守着,小宇宙在那半空中不再旋转,褪去了那荧光显得死寂。

  “时间停止不也挺好的吗?你就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我对时间停止不感兴趣,我只对时间倒流感兴趣。”

  歌者飞到那伊尔利特山,他看不到那流动的光,只是隐约的触碰到,那夕阳正是美到恰好。

  “时间啊,从此刻流动吧。”

  世间的光与色涌入脑海,以为有丝改变的,山川、河流,却仍旧是死的一幅画,世界仍是那悲剧的世界,平凡的人依旧平凡着。

  “就不需要我为你重新恢复肉体吗?”歌者问着裴恩斯。

  “没必要的,我就这么看看也挺好的。”

  

  “你们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那玖冬呢?她在哪里?”

  “她还在实验室沉睡着,那段记忆还没修正,但晚点就可以再见面了。”

  海文站在那伊尔利特山的山崖边,望着那森林尽头散落的城镇。

  “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凌雨向聆问着:“他独自努力的时候,难道我们就在这里一直等待着吗?”

  “希德回来了,在梵克兹的老城区养伤,你可以去看看吧。”

  “养伤?是养老吧。”凌雨笑了笑。

  ……

  “确定是在这里吗?”凌雨望着这单调平凡的小庭院,再次向聆询问着。

  聆并没有回答,总是很忙的样子。

  海文并没有什么在意,提着那几瓶老酒,径直走入大厅。

  阳光洒在那木阶梯上,小草褪去了束缚,花儿依旧盛开着;后院不知何时长出的那大树,那是几年前来过的,可惜全都没印象了,鸟群藏匿在那树叶茂密中,窥探着这新来的陌生人,欢声的啼鸣便是他们的欢迎;夕阳仍是那个夕阳,可这都城已不再是曾经的繁华了,不变的,还是那夕阳。

  希德正是躺在那躺椅上,听到报警声,并没有什么警惕,却是掩藏不住心中满满的欢喜,他探出头,后倾着望了望那门口,看到那熟悉旧友,却发现还是少了那玖冬。

  “希德先生,近来安好?”

  皱纹已爬上了他的脸颊,时光把他那头发染的雪白,那坚毅的身躯,守不住了就服从生活吧;他也不再回到那阴暗的地下室生活了,似乎整个梵克兹都是他的,但也不再有人了,这是座空城。

  ……

  “你还知道你的理想是什么吗?”希德喝着老酒问着海文。

  “理想?”海文回忆着,似乎自己一生都是活在迷茫里,如果说前一世为了复仇,那后一世仅为了复活某一个人,或者说只是为了复活自己吧,这一切终究是对命运的反抗;他还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我的理想,是能够为了理想而奋斗啊。”

  “那实现了吗?”

  “会实现吧,就算只是梦境,”海文望了望凌雨,依然是那洛兰莱曾经那抑郁的模样:“理想主义怎么可能会输给现实主义呢?”

  “如果意义只是相对自己而存在,那你感觉这一切会有人记得吗?”希德问出了那七年前洛兰莱同样问过的那个问题。

  海文沉思了片刻,是时候该认真面对了吧,他再次喝了口那老酒,可感觉确是额外的苦涩。

  “你呢?”希德问了问那凌雨。

  “只是重生,这是我活下去的意义。”

  当生命失去所有价值,而信念是被希望指引着,抛弃了一切,也重启了一切。

  海文也想清楚了,枕了枕脖颈平静说着:

  “就算是死亡也不会抹去我们的努力,未来的人总是清醒,我们将会成为那天际的明星永远闪耀。”

  

  

  

  坎特总感觉自己的探测镜失灵了,因为七光年外的那个目标断断续续的丢失着。他爬进那帐篷,望着已经沉睡的程斯,坎特还是把他叫醒。

  “是又跟踪丢了吗?”程斯迷迷糊糊的说着。

  “是目标直接消失了,而且他们已经到了伊尔利特山了。”

  “没必要啊,我们来这里又为了什么呢?”程斯撑着自己的脸,无奈着:“守着那仪器不就行了吗?”

  “可是,现在裴恩斯回来了,我感受到他的脑电波了。”

  “那又如何?”程斯漠不关心的回答着,只是那热成像的仪器一直滴滴答答着显示着那陌生人的前来。

  “看看吧,还是得注意眼前的事情。”

  望着那篝火尽头的那高草丛响动着,那遍布伤痕的手终于扒开那草丛,衣衫褴褛着如同流浪汉一般,这般模样,坎特无奈着还是热情邀请他进了帐篷。

  铁炉炖着高汤热气腾腾,他喝了几口热汤还是恢复了一些力气。

  坎特总感觉他有一丝熟悉,便询问着:“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坎特,你知道我找了你们有多久吗?”

  “你是?”

  “叫我尚,”可他似乎不太喜欢说出自己的名字:“我是歌者的调查者,你们应该知道。”

  “调查什么?调查我们?”

  “仅仅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尚看了看两人,并没有过多解释。

  “那他呢?”

  “我不知道,我是刚苏醒,与他们的脑电波连接已经断了很久了。”

  “真是可怜,”坎特望了望程斯,努力挤出了那怜悯的表情。

  “那就这样子,你的生命的价值就此消失了吧。”程斯尝试着理解那久别的痛苦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