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点启示吧,不见的神明,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意义并不存在,渺小的理想主义者。”
“那你又有什么目的?”
“目的在你本身。”
他不知道谁是真正的上帝,只知道上帝给了他承诺,然后他又被上帝抛弃了,千万个平行宇宙里,是千万个自己沉眠于永恒的梦境。
听完歌者的计划后,海文并没有任何拒绝:“不需要任何解释,我早就想结束这一切了。”
“全息宇宙论是可以从当个奇点展开实现,我们可以找到那最起始的轮回,但之后的断层就无法预测了。”
“那照这么说,有了链接,我们可以借此作为赌注。”
“在虚无之海我提取到了。”
“那就开始吧。”
歌者打开了那裂缝,将其中的异端放射最大,海文就在其中等待着。
历经千年的冬眠和几世的轮回,他们终究是无法忍耐,从那虚无之海背后显现,寻找着莫名的时空错位。
“我认为我们可以谈判。”海文踏上那台阶向时间高喊着。
“是背叛吗?”法则看了看眼前的他,却并没有理会,直接销毁了这个宇宙。
“你以为我在意这些吗?”可他预示的未来却事与愿违。
又是新创生的无数宇宙,海文仍是站在那中央直面喊着:
“你当然可以不用在意,轮回将会成倍增长,所有宇宙的歌者所有的自由意志都将向你发起斗争。”
“你感觉所有人都会和你一样吗?极端的理想主义者。”
“我可以把所有的矛盾都倾倒在你的身上,我们的行动,将会直到你的屈服。”海文点亮了那宇宙间千万的恒星,以此来昭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那就等着,我的法则将会刻进每个人的思想中,你永远不可能赢的。”
“时间将会证明,我们终究会胜利。”
“做这种事情就像是浪费我的时间。”
“可你们的努力也是裴恩斯所希望的,”
“我可不想听什么企业文化。”
“总是走下去的,要眼界放低一点,是最简单的快乐。”
这里的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坎特乘坐着飞行器在这片茂林上空盘旋几圈返程后,探测器的记录并没有任何异常信息。
“看样子真的是坏了吧。”坎特调节了一下频谱参数后,将探测器的“镜头”移向了尚,生成了一张三维的立体照片。
那周围透过的和那反弹的粒子与参照结果一一对应。
“没问题啊,”坎特皱了皱纹,继续说着:“你的脑电波在迅速发散,这也预示着你的生命在迅速的凋零。”
尚对此并不感兴趣,反而问着:“你这探测器是什么原理?”
“曲膜探测,可惜不能拍四维,只能靠想象。”
“人能看到的也只能是二维,四维就算摆在我面前我也不可能知道。”
尚再一次翻开了那屏蔽网的模拟场景:没有中心点、不会发散、不会衰弱。
“现在都无法肯定这树木是否是自然的。”坎特叹息着。
“如果是人类,那周围应该也会有尚存的脑电波逃逸迹象。”
“重组是没问题,但无法完整匹配,无法完成收集。”
“看样子,会很难了。”
所有的努力只是无尽的量变永远没有质变。
“这一路走来已经是奇迹,看样子上帝已经死了,”裴恩斯悲观地说着:“原谅我是一个虚无主义者。”
“它们还是不愿意协同吗?”
“也不完全是,隐约感觉他们对那片遗迹很在意。”
“都已经历经千年的遗迹,岁月难道不会把秘密掩埋进地底吗?”
“岁月也会抹去一切痕迹,也许希望就从来没有存在过。”
“但我不甘心啊。”
“看看吧,这是他们找到的唯一的片段,”裴恩斯将那收集到的图片展开:“你能能破解这谜语吗?”
“这是来自哪里?”
“就是这座遗迹,这也是唯一的,再挖也没有其他可能的。”
“因为这根本没有答案。”
“或者是语言问题呢?文明如此漫长。”
“知道那二十多年前坠毁的超脑核心吗?”
“可惜我对遥远的那个星球并不感兴趣。”
“他们给出了答案:奇点的所有。”
“你确认他们给出的意思表达和我们意思一样吗?”
“让我想起了那全息宇宙论。”
“太勉强了,况且那永远只是哲学的唯心论。”
裴恩斯并不想深究这些了,如同玩闹般,他岔开了这话题:
“其实,我想了解一下,当这一切都完成之后,你会做些什么?”
“喂马,劈材,周游世界,很朦胧吧。”
“可你的生命还有那么长,那么多人还在走着。”
“就像老了一样,失望的世界,心里想着的只有逃离。”
“我刚刚分析了很久得了结论,其实他们给出的是另外一层释义:不是起点,是终点,这是信息的轮回,整个宇宙就是一个计算机,就算传速受限无法思考,但还是能用作记忆储存。”
“你又用什么钥匙去开启它?我感觉故事不应如此,应该更悲壮一些。”
“你应该知道的,宇宙重启之时便是熵增逆转之时,如果把熵增比作时间流向,不只是重启这条路,或者去直接打破熵平衡。”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听我的,快结束了,先做好收尾工作吧。”
“要什么准备?为什么非要深究着无意义的细节不放呢?我们不妨去准备些更有价值的。”
“每一个轮回都是需要一个歌者,我们无法确定我们之外的世界也会衍生新轮回,我们要尽我们的责任。”
“否则?”
“你想以后的自己也不好过吗?为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的幸福尽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