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又如何!”他挥了挥手:“他有他的自由,我们也有!”
……
乌云笼罩下的梵克兹,冷漠而又美丽,洛兰莱望了望天空,沉重地,如同悲剧的落幕,是那天空划过一架军机,那黑色烟雾下隐约浮现出红星符号,是革命军的军机。
洛兰莱茫然着,如同历史的那一页复刻。
人们开始恐慌,四处逃难着;飞机离地仅几百米,拖着火焰的尾迹从他面前飞向玖冬那方向,随着一声爆炸,巨大的冲击差点把洛兰莱掀飞。
还好与玖冬的那个大楼只是擦肩而过,来不及等待,他跑进大楼去寻找玖冬。
人们拥挤着想逃出大楼,玻璃全被震碎了一地,而他终于挤了进去;给玖冬电话一直无人接听,革命军的联络耳麦嘈杂着零零碎碎的片段,洛兰莱似乎听到了那是艾洛卿遇难。
“仅仅只是复仇的开始……”
终于来到楼层门前,门没有上锁,他意识到这并非好事,事情向着反方向发展着……
他简单地寻求增员后,便直接摘下耳麦;他将手枪上膛,轻轻推开门,房间的饰品书籍撒落一地。
洛兰莱靠在柜台后面,房间却万分安静,他只好潜行着,悄悄地尝试打开一扇又一扇房门。
玖冬的生命检测终于还是重连上,似乎他没有来晚;打开这扇门迎来的是两发子弹,而洛兰莱在这墙后恰好躲过,随后洛兰莱便转身向里开枪,开枪后,却没料到是有两人,尝试着躲开,但腹部还是被伤到。
剩下的那人并没有直接开枪,他颤抖地将枪指着洛兰莱:
“4483洛兰莱。”
洛兰莱艰难的翻起身,却发现房间角落那生命垂危的玖冬。
“你想要什么?你们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洛兰莱望着他嘶喊着。
“对不起……我的孩子也在等着我,他也在等着光。”
说着他将枪移向玖冬方向。
突然楼层的们被撞开,海文带着革命军门冲了进来,在被枪杀的最后一刻,警卫最后还是开了枪,随着眼泪的落下倒在血泊之中。
被雾掩埋的梵克兹,窗外的雨滴滴答答飘下。
洛兰莱挣扎着爬向玖冬,在她身旁坐在,玖冬望了望凌雨,勉强撑出微笑:
“不用担心,我会一直在的……”
怀表渐渐地黯淡,分开了如同永远。
“最爱的一个人也许永远不会离开,他/她会是以另外一种形式永远活在这个世界。”
歌者驻足在这缤纷花园,初春的樱花随风飘扬着,玖冬正是在这花海中央,如梦娉婷。
这满天飘落的樱花,是浪漫吗?
“我将会永远活在你的记忆里,当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出现。”
他想伸手触摸,却如同无形的墙一般隔着,越来越远。
曲折的流年,深深的庭院,空房里晒着太阳,已经成为了古代的太阳了。[选自张美玲《无题》]
“一切都是幻境吧。”
海文努力着尝试关闭模拟,他周围的空间慢慢扭曲变形着,是整个世界都将支离破碎其他人被莫名的力量震晕倒地;他后悔了,这是要用这个宇宙去与歌者同归于尽。
阴暗的控制室内,他望着模拟仓内那扭曲变形的浅蓝高维度能量体,他还是放弃了。
整个房间如同核爆炸一般毁灭了全部,歌者也随着爆炸化作人形倒在中央。
尘土散地,“结束了吗?”海文挣扎着爬起,视屏已是白茫茫一片。
歌者最后还是出现在他的身后,用意志将他束缚甩在了墙边:“为什么是你?”
“你以为你是谁?是你害死的玖冬!”海文冷眼望着。
歌者并不想回答,唤出无数光束直直刺向海文,鲜血浸湿了衬衣,如同千刀万剐般海文倒在地上,海文却开始吐血跪倒在地,浑身无力。
“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看来你的主抛弃你了。”歌者一阵寒暄着。
聆在收到信号器观测的信息后,终于重连到歌者的意识:“超脑信息正常,刚才发生了什么?”
“玖冬在哪?”
聆是无法直接观测到小宇宙,便随着超脑提供的数据“:如果事变没影响到他们,在观测室。”
当歌者准备离开时,海文最终还是呼喊着:“带我一起去吧。”便晕眩倒地。
歌者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也无所谓。
荒芜的戈壁滩,歌者牵引着海文的身体回到地表,在太阳的背影下,他伸展着双臂,闭上了双眼享受着这一丝丝温暖。
聆:“他的存在只会导致超脑模拟的不确定性越来越大,为什么还要保留他?”
歌者:“超脑是看不到,他的记忆是镶嵌在地球的每一个粒子上,除非对整个地球进行一次净化,但也没必要,留着他还有用的。”
聆:“查询过在一年前他一直处于休眠状态,数据被窃取与他无关。”
歌者:“倒是他说的维护宇宙稳定的主。”
聆:“在凌雨传输来的事变中,这个宇宙即将崩坏,后两页应该与那有关。”
歌者:“就算是崩坏了,数据已经保存,再创造新的宇宙也可。”
聆望着歌者:“时间不多了。”
歌者:“还有其它出路吗?”
“被凝固的记忆”
甚至都没有一声告别,等到再相见时已经是一个尸体。
海文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周围是冰山交汇着,他环视这伊甸园,莫名的思绪凌乱在心头,剪不断的想念,最后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爱着她。
曾经在海文眼里,洛兰莱只是一个懦夫而已,一个平凡到尘埃里的懦夫。
“亲手倒在你的怀里,血液沾染在你的双手,难道你一点忏悔都没有吗?”
可他也在努力着,也和自己一样吗?弥补这生的余孽,为什么死的不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