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为了钱终于还是把自己玩孤立了。”
“还记得第五届的那个‘有限技术公有化’提案吗?他们已经表态了,那这场会议有什么意义,只是名义上的投降而已,任何人都无法否认他们的战力。”
“这只是一场过形式的表态而已,相对于他们而言是签订条约的概念,让他们之后变成被动状态,之后的棋他们已毫无胜算。”
“之后?你们这步棋可真够巧妙。”
“除非逃往火星,他们已经无路可退,有必要进行一些强有力的措施了。”
工作人员将汇总结果提交给主席,再三确定结果后,主席宣布:“大同融合提案获得全票通过,并从此开始生效!”
“到底什么样的终点才配得上这一路的颠沛流离?”[句子来源网络]
无声的战争落下尘埃,烈风卷起的漩涡渐静仍散着余波。革命军与志愿军互相庆祝告勉新生活后,最后还是守护着与躲藏着,他们知道那些人会永远不放过他们,仅仅只是临死前的报复,还是躲藏着,为了自己。
洛兰莱背负着行李准备与玖冬离开梵克兹,他不再去想过去,他也期待着未来。清晨如同层层白纱包裹般灰蒙蒙的,港口已经堆满了人群,不再是百年前的衣冠贵族们,现如今已是衣衫简朴的平民,拥挤着逃离着这片土地。
本是红蓝相间的砖瓦地板,终究耐不过岁月的磨化,烙印下灰白、闪耀着平凡;行人匆匆如同雨渐匆匆,一声欢喜、一声忧愁,一切又显得如同累赘。
不变的依旧是路上的行人,日复一日地为生存奔赴着,原来这城市还有奴隶,微薄的工资买不到尊严,空寂的欢笑厚重了背负,滴答滴答的高楼为谁筑起?不再聆听。
来到这大楼下,他望了望手表,才发现似乎离约见玖冬过早,便还是靠在路边的草坪休息着。
洛兰莱望了望远方那海港拥挤着逃离的人群,他笑了笑,那些居高者只会嘲讽着,没有他们,这世界依然向前不停;一个人的醒透却只是沦为狂欢的笑柄,一群人呢?如果把服从定义为逃离苦海或通往成功的捷径,却是在暗讽着抵抗的人是愚蠢而又懒惰;基础产业奴隶者的逃离或许是背负骂名也绝不愧对自己!
他曾无数次叩问自己:这一切又值得吗?
但又无数次慰藉自己:如果后悔,那就输了!
洛兰莱重新拾起了笑脸,就算是欣喜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忽然他听到身后传来那熟悉的小提琴声,是卡农,洛兰莱记得,这旋律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是悲伤里如芽般重新苏醒,是一声忧愁里,道一声欢喜。
洛兰莱转过身,是那衣衫褴褛着、满头凌乱长发,掩埋着光一起靠在这梧桐树下。
演奏完毕,洛兰莱鼓掌道谢,演奏者也扶着树艰难爬起身。洛兰莱认识他,但也只是新闻上看过,神秘的政治家:坎特,有人说他是革命军的高层,有人说他是从中获利,各种阴谋论,此时的他更应该在自己的地堡里喝着茶休息着。
“您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战争快结束,我要取回属于我的东西。”
“是什么?”
坎特闭上眼叹了一口气,微笑着:“那些让自己开心的。”
洛兰莱不解,也只能微笑回应。
高塔的大钟沉重的再响起,是到该离别的时候,洛兰莱起身准备离开,却是坎特的告别:
“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的。”
琴声继续地飘扬着,不管为谁而吟都不再重要了。
坎特轻轻浅哼着:
“……人人皆是流浪者。”
与此同时着,远远高楼大厦中的其中一座,正是那群资本高层与掌权者们的聚会。
狭窄的房间却尽是石像与壁画数不胜数,红白相间的皮毛地毯已是遍布黑点,那是烟头被窒息的痕迹,而尸体以被扫走,不变的依然是资本的狂欢。
他们是从荒漠而来,自称被上帝选择的那些幕后控制人聚集于此:
“混乱只是暂时,我们能控制。”哈丁说着。
“工人都已经罢工了你还能怎么控制?”
“相信我们的镇压,军权还在我们手里,断绝资源的情况下他们是坚持不了太久的。”
“现在的重点不是他们反抗,是平民逃离,我们将失去一切!”
“不应该的,这座城已经是被隔绝的,他们能怎么逃离?”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他们上船了,而那我们却管不了,你那些可怜的人墙封锁都被冲开了。”
“……”
他走向那被厚厚窗帘遮挡的窗,轻轻掀开一角探望着那街头:是平凡地不能再平凡的路,却多出了那挥撒着革命传单的孩子,那人群拥挤着,是那洪亮的演讲,传唱过大街小巷:“只有共产主义,才能救美国!”
他叹了一口气,叫来扛着狙击枪的警卫:“看到那中间说话的那个人吗?杀了他。”
“他只是个孩子。”警卫轻轻问着。
“我说杀了他!”
警卫呆滞地望了望他,却还是不敢违抗命令。
气氛冷到极点,仅是轻微的声响,那个孩子便倒在地上。
“看看你的新闻造假有什么用?到最后被你们抹黑反而成了正义的象征。”哈丁淡然说着:“再等几年,等到思想烙印成了完整体系、等到彻底修改历史不就行了吗?”
他并没有回复,望着这天空乌云滚滚,如同末日前最后的审判一般降临。
“离开美国,我们还能退向哪里?世界容不下我们了。”
他冷笑着:“技术核心在我们手中,他们夺去了美国,我们将拥有整片宇宙,大不了同归于尽,他们敢吗?”
“别吹你的技术垄断了,你感觉他们在乎这些?等到了负债清算的时候,你那些够享福好几代的财产将会全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