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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
来源:开放征文 中篇 | 作者:Flikeed | 发布时间: 2022-05-31 | 4105 次浏览 | 分享到:

  洛兰莱也曾拥有过亲情,只不过太过短暂,父亲发生工伤后,公司为了逃避往后的补贴费用直接将他辞退,为了支付高额的学费和生活继续的开销,只能背负上犹太人的借贷,明明可以按时还上,可那些犹太人却在当天凭空消失了,然后第二天按照合同勒取了一大笔费用,这是一场诈骗,他也想告上法庭,可法庭也同样是犹太人的法庭,这并不只是法律的漏洞,可他也失去了一切,在那海岸边,他选择了自杀来逃脱。

  记忆里温暖如同原野上匆匆驶过的列车,全都消失了,如同冰咖啡一样苦涩,洛兰莱从出生那时,就已经被规划了那一生:三岁便开始学习双语、八岁便要学完天文地理,物理、历史,所谓的在起跑线上获胜,只是为了那十年后的那决定命运的考试,这从蹒跚学步到这今天的十多年间也一直如此,他不知道这一切是有什么意义,只是那无数次的劝告:这都是为了你好、只要你学习成绩好我们就会开心、我只是让你未来不会后悔……

  这是一个疯狂的时代,似乎生命就是为了服从规则而存在,它让每个人都乐在其中,可不断的空虚感涌上心头,无数的矛盾沉浮不穷,套上那莫名存在的纷争,这也便是转移矛盾的最佳方式了,可最后却发现,所有人最初的选择越来越少了。

  从早上五点的朗诵开始到晚上十一点的作业结束,这短暂的三十分钟眼睛休息时间也便是他唯一的闲暇。

  这是一个疯狂的时代,每个人的努力都被总结成一张成绩的纸,而学习的,每个字缝里隐隐写的是服从;学校的秩序把所有人开始分层,学习成绩差的,就被定义为:懒惰的、愚蠢的;而所谓学习成绩优秀的,自然是社会分层的顶峰,在这里,人人都是满分一百分,如果分数低了,将会面临被问责、被惩罚、被淘汰;成年后的社会也是如此,规矩便是满分,谁违反了规矩,连生存的权利都将被剥夺。没有人会在意幸存者偏差,因为所有人都在挣脱死亡和淘汰;正如没有人会在意洪流的源头,因为所有人都被卷入了漩涡之中;这是一个疯狂的时代,没有目标和信仰,所有人都变得虚荣、变得攀比、变得冷漠。

  他望了望那天边延绵的山,白雪皑皑着,雾气缠绕透过映着缕缕金光,是夕阳,闪耀在他的眼里却如那窗纸般虚假。

  明天也是如此,那高高在上着训斥孩子们的老师们,是责任吗?那回到住宿后满脸厌恶的家人,是关怀吗?

  窗外围墙的角落,是蜷伏的黑猫着伸着懒腰,它也注意到他,疏懒的眼神里充斥着不屑。

  透过那铁网的窗,是天空中那白鹰翱翔着,是那一声声啼鸣呼唤,它又在思考什么呢?

  等到这夜晚的降临,是绿色的树叶一样孤零零飘落,落在大堆枯叶里显得格外的咤眼,曾经他还以为这是假叶,不过这都并没有什么意义。

  他再也无法忍受这些,无法这存在的一切,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他想将那桌子上的书全部撕毁,烧毁这一切。

  但是自己能改变吗?社会体系所刻下的责任是服从,外面的世界不是他该想的,总会浪费他的精力去忘记。

  那被牢笼囚禁的鸟儿,被折断再喷漆的翅膀,是飞翔吗?还是生存至上?

  胸前的铭牌如同刻入肌肤伴随了他的一生:4483。

  如同残疾一样,只是一个思考机器,这便是他自己的想法。

  “看看吧,再也没有人打扰了,终于可以清静了吧!”洛兰莱自言着。

  “就甘愿一生如此吗?在这狭窄灰黑的房间,只能容的下自己。”

  我们的心儿总是心向着自由的远方,时代的沉重烙印下生存至上。

  他冲出了门,只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无论这一切的结果如何,这一次,为了自己。

  到院子外那高大的铁门已是锁死,一道门隔着的是自由。

  他想踩着那石柱翻过,可无数次的失败甚至让他手掌划破出血。

  他靠在那石墙背后,白鹰已是消失无踪,乌鸦盘旋着,是迷路了吗?

  天空乌云密布却没有半点下雨的迹象。

  “你怎么会在这里呀?”一个温柔的声音询问着。

  “我想离开这里。”

  希德无奈地望了望车上的同事,得到他的意见后继续问着:

  “这条路可不会回头啊,你要离开这里吗?”

  洛兰莱还是给出那微笑,也算是回答了。

  在同事的帮助下,希德努力着爬上了那道墙,终于抓住了洛兰莱的手,把他拉了出来。

  仍是冬季的夜,风很冷,希德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洛兰莱身上,而自己只是一层单薄的衬衣。

  他们望了望这残缺的月,是无数的星羁绊着形影不离。

  洛兰莱正是如此跟着他们坐上了那辆车,正是驶向那未知的终点。

  没有欣喜全是沉默,望着这城市灯火闪烁,这繁华又是为谁而筑起?

  这一切都太过讽刺,洛兰莱他靠在这玻璃旁,泪水淌过脸颊,是解脱吗?

  “可悲,且可笑!”这便是他的想法了。

  

  

  “挺可笑的,我们守护的人们在朝我们扔着石子,一路走回来,却还要忍受着他们的辱骂。”

  “至少越来越多的人们都能够相信我们了。”玖冬情切着安慰海文,温柔的脸庞却始终掩埋不住一丝悲伤。

  “还是惯用的伎俩,新闻抹黑,文化输出抹黑。”

  “他们也只会做这些了吧。”

  海文并没有继续这些话题了,反而对那些投票的图片一丝兴趣:关于身障人士等问题的处理方式意见征求投票。

  “他们要是能有力气爬起来就已经很庆幸了。”海文指了指图片上那些城市角落的瘾君子和流浪汉:“我可并不想让那些那些残障人士参加我们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