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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
来源:开放征文 中篇 | 作者:Flikeed | 发布时间: 2022-05-31 | 2554 次浏览 | 分享到:

  “在控制议会之前,我们无法代表任何一个国家,也就相当于孤立无援。”

  “那东亚联盟的共产党呢?他们有什么计划?”有人提问着。

  “还是那个不干涉国家内政的原则,但是可以协助撤离平民。”

  “我还以为他们能提供一些有用的武器。”

  “那是恐怖分子才会做的事,他们有自己的原则。”

  “至少做一些价值的吧?”

  “或者可以用墨水淹死白宫。”

  艾洛卿继续总结着:“至少现在用武装夺权是不可能的,但是好消息是我们已经取得了一部分议员名额;但下届议员选举在半年后执行,按照惯例,虽然人选也是各资本方已经确定的,但是这是我们能翻盘唯一的机会,各位能理解吗?”

  众人沉默了一会,这是明显的自杀性任务,可惜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就先行散场吧。”

  

  烟雾缠绕掩埋了死静,希德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昏黄的灯光映照着手中那沾着锈迹的荣誉勋章熠熠生辉,他冷眼的望了望,莫名的思绪涌上心头,他总感觉艾洛卿的计划不止如此,所谓的议员渗入,可却基本上所属于他的权下,可能更像一个阴谋,但也并没有深入思考了,他今天太累了。

  忽然,他口袋里的手机振动着,插上耳机线后,他还是接通了那个陌生的电话:

  “0012,确定环境。”

  “安全。”

  “A1178程斯”

  希德记得与他仅相遇几次,一直冷漠的如此神秘,作为同等级却不同分派,他们本是无理由交集,但还是随着电话那头给出的地址前去。

  如同城市最暗时。

  他拐进这隙间的角落,推开隐蔽的房门后却是别样的天地:本是幽深地下室的房间却被改造成略显古典的酒吧。

  人群们没有忧郁,没有沉默,是无尽的欢颜伴着欢快的琴声交汇着,无数次举杯随着香槟斯的美酒舞蹈着。

  希德听不懂这歌词是什么意思,只觉得隐隐之中是掩饰的悲观、痛苦。

  希德的脚步愈加沉重,他低着头把帽压得更低。

  穿过人群,进入休息间,那个人却早已喝得大醉。

  他见到希德的到来,他还是挣扎着起身:“抱歉,叫我程斯就行。”

  “他们为什么还不离开这座死城。”希德指了指门外热闹的人群。

  “连活下去都失去了意义,那他们还能去哪?”

  希德一阵惋惜着:“不可能一直如此麻醉自己吧,人总是要醒的。”

  “战争结束后,他们明天一早就会前往东方。”

  “为什么?”

  程斯笑了笑:“这样挺好的嘛,至少不会再有纷争了。”

  “宁愿去为国赴死也不当奴隶。”希德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问出疑问:“我想工作方面的事情单线联络就行。”

  程斯整理了一下衣领:“议员的刺杀交给我就行。”

  “这不是你的工作范围。”

  “你不用担心,不需要你那么粗鲁的方式。”程斯撑起了那迷糊的神智微笑着。

  “你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是关于你的孩子的。”

  “我可从未结婚过。”

  “洛兰莱。”

  希德忽然一丝惊愕,但很快又回归平静,冷漠的眼神暗示着程斯继续说下去。

  空气中弥漫着甜怡的美酒香气,昏暗的灯光下程斯还是靠在了沙发上:

  “你相信个人是否能改变历史长流?”

  “至少是现实所趋,在竞争中的胜者而已。”

  “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民,当年正是话筒被资本控制才会有第一次的失败。”

  “你这是要阻止谁?”

  “不不不,你想多了,希德将军,我敬你是一个有责任的人,但原谅我要就此换取你身边的一个重要的人,”程斯从口袋掏出一个纽扣般大小的芯片递给希德:“作为感谢我会将超脑核心赠送给你。”

  希德听过这东西,也仅仅只是听过;作为计算机的智能性通往自主性产生质的进步,人们需要自由,人类也需要进步。

  为什么这东西会在他手里,希德回想着那次外星飞船的坠毁,眼前的核心如同戴森球一般层层包裹旋转着,渗透出诱惑的蓝色光芒,还没等队友的撤离,她却直接爆炸了,随着千万光年之外的文明最后一句告别,一同灰飞烟灭。

  回到栖身的那间阴暗地下室后,随着灯光一闪一闪直至永昼,他在抽屉里终于翻出了适配器,连接上破旧的计算机后,显示出的两个文件夹:一个机械模型,一个是长达几万字的计划掺杂着整页洛兰莱的资料,他无奈的用手掩埋着脸。

  “为什么要是他?明明可以换一个人的。”

  “这也可是能把他从抑郁中拯救的机会,你看看吧。”

  “我拒绝。”

  “想想他们吧,可以更快结束战争的,不能再牺牲了。”

  “你们会伤害他吗?”

  “像是亲人一样对待,这是我们的传统,还不信任我们吗?”

  希德不愿意再面对这个选择,他想搁置一边,从抽屉里翻出那用了好几年的剃刀,薄薄的刃片爬满了点点锈迹,镜子里的熟悉模样已是年华已逝,思绪里不断闪烁着洛兰莱那青涩深掩伤痕的脸庞,是要亲手将自己的孩子送上未知的远方,是灵魂拯救还是悲剧重演、是荒唐谬论还是世间真理,他看不透也无法面对这选择。

  粗厚的胡茬轻轻刮下,白炽灯摇戋着将他鬓角的白发熏得昏黄,他再次理了理那焦起的领带,是该作出选择了。

  

  

  

  

  

  “在无尽幻境里的永恒”

  一望无垠的天空之镜,屹立在两个世界间的千年的海棠树终于开了花。

  每个人脚下都倒映着自己,每个人都手握着钥匙,每个人如同世间飘舞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