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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的钻机
来源: | 作者:白鸦 | 发布时间: 2020-02-21 | 2520 次浏览 | 分享到:
《愚蠢的钻机》作者:白鸦

  假如用一句话形容我的心情的话,那就是马热法可,因为我马上就要和上帝老爷子去搓麻将了。我身上的防护服破破烂烂,右肺被刺穿,唯一能延续我生命的止血凝胶渐渐稀薄,和血液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颜色,劣质凝胶让我原本就疼痛的伤口更加的痛,感觉像一个实习医生竭力治疗但唯一的成果就是捅了一刀又一刀!我再也无法忍受了,不要觉得我是一个害怕疼痛的胆小鬼!(虽然真的痛的要死)哎,当你读完下面仓促完成的文字后,你也许能基本明白我发生了什么。(虽然我感觉你不会……)
  故事发生在火星安撒区最浩瀚无边、最寸草不生的地方。我出生在安撒区唯一的穹顶安撒的第四层,自从那个伟大的“人民军”悍然发动战争统一了火星并向地球单方面宣布独立后,火星就被划分为十三个统治区,借以探索最适合的新人类社会存在形式。当然,大部分都是上层统治下层,各种形式的统治使得十三个城市有着不同的面貌,而我就以最下层的平民身份一直苟延残喘着,至于感谢自己不是以第五层的奴隶身份出生?马热法可,以我现在的处境来看,似乎也差不了多少。
  也许你会想我为什么会离开穹顶,当然不是自愿的,在那个繁重的劳动却只能获取一点点生存资料的体制之下,很多人都会打规则的主意,而且很巧,我一个朋友就在劳动部门工作,通过我的“说服”,我的这位朋友十分配合的和我共同完成我早就计划好的行动,至于结果嘛,我和他成为了“光荣”的“探索者”(实际上就是流放),主要是探索穹顶外地形变化,野兽踪迹,还有那些黑了心的“前朝余孽”。
  大约是第十四天下午吧,我和我那位可爱的朋友的背包在好像长了一层红霉似的戈壁上自由地“溜达”(我那位朋友?嗯,大概是第六天的时候,一个“火星狗”突然冲过来的时候他“主动地”为我殿后了,啧,真是我的好朋友),我有点绝望了,如同烂橘子似的太阳孤零零的挂在天上,铁锈色和屎黄色的云彩半死不活的飘动着,放眼望去,高温让四周都是重影,远处尽是红糊糊的一片,周围只有无尽的呜呜声,让人无法分辨是风声还是那群狗叫。所以当我看到一座高山时竟有些感动,在看到高山间的峡谷后就更是如此了。这座高山有些奇异,上面是红里发白,而下面则是漆黑色,也许是板块运动把这座山从地底“推了出来”,岩浆在接触到空气后迅速地冷却,让这座高山有了一个黑色的底座(感谢我的朋友他背包里的食物让我还有力气胡思乱想)。
  我随手摸了摸黑曜石色的石头,竟有一种奇异的触感,让人第一时间想到在沼泽中穿行的毒蛇身上那滑腻冰冷的鳞片,摸得久了甚至还有一种被吞进去的感觉。出于对峡谷的好奇我只是摸了摸就收了回来,转身走入了峡谷,这是我最明智也最不明智的选择!
  峡谷的入口约有一百米宽,两侧漆黑的岩壁上隐约可以看到各种形状诡异的图案,然而却又给人一种本该如此的感觉,但当我走了许久周围的环境却仍然是这副样子时,我却无法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了。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我回头看去,那宽阔的路面上竟升起了一层层朦胧且可怖的灰白雾气,然而当我抬头时却能透过雾气清楚的看到佛波斯(火卫一音译,希腊语中意味着“恐惧”)诡异而又清晰的挂在岩壁顶端之上,佛波斯反射出的光芒透过雾气让四周显得分外苍白,甚至让我感觉处于一场黑白默片里!雾气流动,岩壁上那些诡异可怖的形状好像活过来了一样,我身体不由得战栗起来。
  嗖!什么东西突然从雾气中掠过,我连忙转身,但唯一看到的只有无尽的雾气。前方是难已探明的黑暗而后面则是难以看清的的雾气,仿佛有无数的黑影攒动,我的身体瞬间做出了决定,往前冲!我以往的骄傲、勇气和疯狂在这里被残酷地撕开,展示给世界的是我那脆弱而胆怯的本质。但是我敢打赌即使是最勇敢的人也会做出和我相同的行为,因为这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荒诞诡异的气氛足以让人陷入恐慌,而在面对动的未知时人们往往会如待杀的猪仔一样冲向另一个静的未知的怀抱!
  尽管有着照明灯,疯狂奔跑的我依旧被石头剐蹭了许多下,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当我真的跑不动的时候,我看到了火光!甚至还有一群衣衫破烂的人在围着火堆跳舞!
  我一下子停了下来,缓缓地靠近过去,然而还没有靠近多少,后脑勺传来的一下剧痛和突然变暗的视野让我瞬间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眼前是一群大汉,中间坐着的似乎是头领的人。他们背对着火堆,我难以看清他们的样子,也不知道坐在中间的那个高高在上的居然是前穹顶皇帝安撒的后代!
  当然,当时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人在屋檐下,我果断低了头。
  安让,穹顶皇帝安撒的后代,俯视着我,似乎在犹豫什么,但最终还是问道:“说,外面是什么时候?”
  我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猜测,但肉体几乎是立刻回答出来,“新火历84年!”
  四周突然骚动起来但又立刻沉默,安让站了起来,双手虚按,同时让一个人检查起我的背包和防护服,这是我才注意到他们每个人都蒙着脸,不仅如此,浑身还穿的严严实实!
  “埃德,怎么样?”安让问道。
  埃德,也就是检查我的人很是熟练地打开了我防护服的生命维持装置,在检查一遍之后又抠出了一支凝胶,然后很是恭敬地将凝胶递给安让。
  “81年的东西,他没有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