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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塞
来源:月食奖征文第六期 | 作者:火煳 | 发布时间: 2022-01-31 | 1319 次浏览 | 分享到:


  如果按照滨梵的意思,还要再次打造镀金的,但墓区管理方建议,希望用普通的石材打造,以免再次丢失。滨梵在他们的一再劝说下,勉强同意了。


  新墓碑很快打造好了,上面写着:“爱犬力沉之墓”,材质是石头的。但是滨梵终究觉得不够高档,于是另外找人打造了许多块很小很小的铜牌,只有指甲大小,上面也刻上了文字:“爱犬力沉之墓”,然后叫人将这些小铜牌,满满的镶嵌于整个坟墓的外侧,作为装饰。


  滨梵每逢二星准月,都会到墓区来看望爱犬,从未中断过。直到,她的丑闻被曝出……


  她因为偷税,被市监察局调查了,最终,她的偷税行为被确定属实,并且数额特别巨大,幸运的是,她逃过了牢狱之灾,只要将巨额罚款缴足就行。


  这件事,对滨梵的打击是全方位的,她完全没有精力去顾及自己的爱犬了,甚至把它忘记了,她一门心思的,想要挽回自己的名誉,以图东山再起。


  于是,她四处捐款,四处做慈善,给自己树立正面形象……


  有一个民间的航天组织找到她,希望她能捐款,以资助他们的宇宙探索计划。滨梵本来是对航天领域一窍不通的,并且根本没有兴趣。但是,她不想错过这个洗白自己的机会,于是答应了为这个组织捐一大笔钱,但要求举行捐款仪式,并邀请不少于三十家媒体到场进行报道……


  航天组织答应了她的一切要求,最终从她那里取得了大额捐助,并对她承诺,这笔钱,会优先用于探索宇宙的边缘。滨梵问这个组织的最高负责人:“不好意思,或许我的问题很傻,我是个航天盲,我不大清楚,耗费资金,探索宇宙的边缘,那个有……有实际的意义吗?为了将来开发星际旅游新项目?《天边一日游》那种?对不起我不是很懂,希望您给我解释一下。”


  最高负责人扶了扶自己的向下滑落的眼镜,说:“探索宇宙的边缘,意义重大,我们首先要确定一件事:宇宙是不是有边缘?我们这个组织,与主流航天界意见不同,我们认为宇宙是有边缘的,只是没有探测到。我们希望首先探测到宇宙边缘,但这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我们的最终目的,是突破这个边缘,看看边缘之外,到底是什么,这就是我们宏伟的《破茧计划》……”


  2


  12月31日晚上,国际航天局举办了一个小型的晚会,是以休闲为主的,当然也会讨论一些学术问题,但不会进行辩论,大家各自陈述自己观点,有不同意见的,自己保留,毕竟这是年底的娱乐性质的活动。


  这样的聚会,每年的年末,都会举行,但今年的格外不同,因为,今年,破天荒的,主办方邀请了一个具有民间色彩的非官方航天组织参加。这在航天界乃至整个科学界,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因为这个聚会的规格是很高的,甚至一些落后国家的国立航天局,都没在被邀请之列。


  聚会开始后,大家吃吃喝喝,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角落里坐了一个青年,满脸的愁云,与整个聚会的气氛格格不入,他似乎是被孤立的,但他更像是自己把自己孤立起来的。


  ……


  临近午夜十二点了,大家把桌子、椅子、餐车等都挪到了边缘地带,空出了中间的场地作为舞池。因为众人最期待的“黑灯舞会”就要开始了。所谓的黑灯舞会,就是关上灯,只点亮很少的蜡烛,大家在黑暗中,随机的找寻舞伴,然后一起跳舞。


  新年的钟声响起,大家欢呼着,随着欢呼声,大厅里的灯也都关闭了。音乐响起来,大家开始随机的找寻舞伴跳舞。


  角落里那个青年,仍然在那里,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一个少女走过去,问他:“你愿意跟我一起跳舞吗?”青年生硬的答道:“我不会跳。”少女说:“没关系的,来吧。”


  ……


  舞会结束了。大厅里的灯重新亮起来。大家互相告别,纷纷离开了。


  那青年像摆脱了牢笼的鸟儿一般,往大厅外走去。少女追上去,问:“嗯,这么晚了,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家?”青年有些尴尬:“我……我是坐地铁来的,现在地铁已经停运了……”少女问:“那你怎么回去?打车?”青年说:“我不急,我慢慢走回去就行。”少女说:“我送你回去吧,我开车来的。”青年说:“不用了吧,我家离得挺远的呢,这么晚了,不用送我了,你赶紧回去吧。”少女说:“你住哪里?”青年说:“在落雁路那边呢,很远的。”少女说:“正好顺路,我送你回去。”


  少女领着他,来到自己车前,二人上了车。少女开着车,问:“我叫高桥昭君,你叫什么?”青年说:“我叫一郎。”高桥(昭君)问:“姓什么?”一郎说:“没有姓,我是孤儿,从小到大,一直处于被领养被抛弃中,姓氏不知改了多少次,所以后来,我干脆什么也不姓,只有名字。”高桥没再说什么,一郎看着窗外,也是一语不发。


  不久之后,到了落雁路,高桥问:“你家具体地址是哪里?”一郎问:“现在到哪里了?这是哪儿?”高桥说:“已经到落雁路了。”一郎说:“哦,哦,好,我就在这里下,谢谢你。”高桥靠路边停了车,一郎下车了,鞠躬说:“给你添麻烦了。”


  一郎下车后,沿着落雁路,从这头儿走到那头,又从那头儿走到这头,来回走了好几趟。高桥并没有离开,车停在那里,看着他怪异的行为,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开车过去,追上一郎,探头出车窗,问:“你在这里来来回回的走,是在干什么?在锻炼?在减肥吗?”一郎说:“是这样,我今天挤地铁时,眼镜被挤掉了,不知哪里去了,我是高度近视,现在又是晚上,我几乎完全看不见,所以一时找不到自己的住处了。”高桥问:“你的门牌号码多少啊?我帮你找吧。”一郎说:“我住在一栋违章建筑里,没有门牌的。”高桥听了很崩溃,问:“那你这样,要找到什么时候?”一郎说:“等天亮后,我想我就能找到了。”高桥说:“给你家人打个电话,让他们出来接一下你,不就行了。”一郎说:“我没有家人,我是孤儿。”